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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想早睡,隨手翻閱吉本巴娜娜的《廚房》,卻又被那字裡行間憂傷的情感和孤獨的筆調吸引住了。

每個故事都淡淡地呈現作者獨特的思想,芭娜娜好像很喜歡寫有關『死亡』的題材,她寫:『我的興趣在於描繪傷心被療癒的過程,而不是死亡本身。』


《廚房》女主角叫櫻井御影,從小她的父母就過世了,和奶奶一起生活。
故事一開始是御影的奶奶去世後,她頓時覺得世上再也沒有親人,在家中最依戀最能令她感到平靜的地方便是廚房。

後來奶奶的一位忘年之交,青年田邊雄一接御影回家照料。

雄一的"媽媽"惠理子其實是個男人!
因為雄一真正的媽媽去世了,爸爸決定男伴女裝帶著孩子生活下去…

因為太愛死去的另一半,不想再和女性來往,所以就去變性,很特別的想法吧,
但是在這本書中,巴娜娜卻將它寫得如此理所當然。


我想,日本文學中"變態"與"絕對"大概是一定會出現的人物性格,
有時在主角,所以特別鮮明,有時是在配角,用以襯托。

但是這樣的性格,我以為在某種程度上代表大和民族的抑鬱又高傲的特質,
由三島由紀夫的『死亡美學』或川端康成的『處女情節』主導的文章也常有這樣的感覺。

三島以生命親自示範的絕對與貼近死亡真的令人震撼,
一個思考複雜而細膩的人,卻因而陷入不可自拔的人生價值與性別錯置。

在他短暫45年的生涯中,扣除前15年被過度保護的童年,
在接下來的30年,似乎正是為了證明自我價值而存在的。

三島在《金閣寺》中寫到:『火車行駛時,乘客是靜止的,等到車子停了,乘客必定要走出車廂,
行駛停止,休息也停止了。
死是人生最後的休息,但是也不知道它會持續至何時。』

還有在《太陽與鐵》中的文字:『用一把刀刺進蘋果裡,把它剖成兩半,蘋果核就出現了…
然而原本存在的蘋果碎成片片,蘋果核為了要被看見而犧牲了存在。 血流出來,存在也被摧毀;
這受打擊的感覺讓存在第一次受到承認,把「看見」和「存在」之間邏輯上間隔彌合了。
而這就是死亡。』

很多讀者喜歡三島的《金閣寺》,但《假面告白》卻是他承認性別錯置,第一本闡述同性之愛,半自白式的小說。
寫到:『我一輩子中不安的總和,就如同一張菜單,
在我還沒有能讀它之前,就送了上來。我只要圍上餐巾,對著餐桌坐好就行了。
對我而言,我不認為世界比堆積木更複雜;不久後,我必須投身於其中的那個所謂的「社會」,
也不會比童話故事的世界更光怪陸離。』


這樣的文字人生好沉重,比較之下,我更喜愛尋麻疹作家夏目漱石的清柔與詼諧。

想著想著興味盎然,這夜似乎更難成眠了…

睡前的瞌睡書似乎應該慎選呢… ^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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